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很快便临近过年。
田管家从玉清观请的先生已进了府,开始布置道场。
沈稚也差人去了一趟二夫人那里将她接回来。
在做法事的前一日,二夫人回了侯府。
当听到底下人来禀时,沈稚便坐不住了,问冬青:“二嫂现在人去了何处?”
“往老夫人那里去了!”冬青笑着答道。
“把我当披风拿来。”沈稚便道。
冬青知道她是迫不及待要去见二夫人,便笑着进内室去拿披风。
二夫人离开侯府也没多久,但沈稚却觉得像是度日如年。
小清去拿来了手炉,而后和冬青一道伺候着沈稚穿上披风,才随着她出门去老夫人那里。
等她们到时,便听得屋里传来二夫人与老夫人说笑的声音。
太久没听到这声音了,沈稚甚至都有些恍惚。
门口的打帘丫鬟行了礼,才撩起帘子。
沈稚抬脚走进去。
老夫人坐在上首软榻,身前是二夫人,她穿着仍是一贯的朴素,却背脊挺直,自有一抹风骨。
许是听见脚步声,她扭头来看。
离开侯府这些日子,她的脸上像是有了些变化,可细看之下,又不知变化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