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骂他:“为什么你那夜敲了我的门!为什么!”哭到后面泣不成声。
闫筝眉头紧缩,回想起大四那一夜。
那杯掺了东西的酒就在面前,唐浅喝没喝他不知道,但自己的确没有喝。
说不出什么心思,结束后他一直跟着她,不远不近。
看她步履清醒,却还是有些犹豫着不想走。
最后敲响了简陋的宾馆房门。
学院定的标间很破败,有两张床,唐浅却是自己住一间,因为没人愿意和她同住。
开门时,她的眼睛很清醒,看见他怔愣片刻,随后祥装醉了。
上前生涩又小心翼翼的攥紧他的衣襟。
该反抗的,毕竟一直都很讨厌,但他嘴巴不由心,问了一句:“你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像小说上的桥段,拙劣又不堪的给了对方接话的机会。
唐浅嘀嘀咕咕的说热。
闫筝愣了愣,面前人就踮起脚尖封住他,生涩的不得了,甜的吓死人。
闫筝抖着手想推开她,但手像千斤重,根本推不开。
于是心里愤恨,愤恨全是他的错。
所以……唐浅说的对,是自己招惹了她,故意的,怀着不知名,不愿意承认的心思。
他攥住她的手,第一次不得不正视自己。
不堪的何止是唐浅,更是自己。
唐浅还在哭,甚至尝试祈求他:“你放过我行不行,我错了,我不该喜欢你,全是我的错,闫筝,你放过我,好不好?”
水蒙蒙的眼睛和那夜一样,又大又亮,眼底全是疼痛带出的水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