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郡王看着眼前挺拔如竹的年轻男子,他知道无数的高官权臣折在了他的手上,昔年他和南久王那一圈子的人是一块长大,对于心眼多,心思狡诈的南久王三年前栽在温亭湛的手里,他的内心是震撼。
“郡王爷恐怕不知,我和士睿已经深交到他能够将身家性命交给我的地步。”看到承郡王沉默,温亭湛难得主动开口,这么久以来,他面对无数人,从来没有在对阵的时候,这么苦口婆心,这么春风细雨,他总是以凛然绝对压倒性的气势将所有人逼得喘不过气。
他的这份善意,不仅仅是夜摇光感受到,就连承郡王也感受到,夜摇发现承郡王的态度有些软化,但他依然沉默不语。
“士睿幼年丧父,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去世一度重病不起,陛下对士睿寄予厚望,也不想他长于妇人之手,因而亲自教导,在士睿的心中,陛下是他心中最孺慕也是最崇敬之人,因而他渴望了解陛下的一切,身为皇长孙,陛下捧在手里的宝,他想要知道些什么,有的是人打听了拿去讨好他,关于陛下与肃贞皇后的事儿,我们在书院之时,士睿也曾用艳羡钦佩的语气对我提及过。”温亭湛幽幽的开口,“我初入朝堂,任职翰林院侍讲学士,为了更好的记录陛下的言行起居,我很是费了一些心思了解陛下的过往和喜好,随侍陛下身侧,偶尔也难免触景生情,陛下念及我与发妻情深义重,也会情不自禁向我倾吐些往事,以往这些我不过是听听作罢,可今日这些再度浮现,一个故事便跃然于心,承郡王是想听我讲故事,还是做个讲故事之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