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条上写着:“白天一股烟,晚上一柱火。”
没有签名。
这是什么意思?他猜想着。
信使没等答复就走了,根本没来得及问他什么。他就像一缕青烟,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雷托把字条塞进外衣口袋,打算回头拿给哈瓦特看。他拨开前额上的一缕被汗浸湿的头发,轻轻叹了口气。抗疲劳药片的药效已渐渐过了。上次晚宴过后,他已经整整两天没合眼。上次睡觉更是晚宴之前很久的事了。
除了军政要务,还有一件与哈瓦特有关的事非常令人不安:据称,杰西卡曾私下召见过他。
他想:我应该向杰西卡坦白吗?没有必要再跟她玩什么秘密游戏了。唉,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呢?
那个该死的邓肯·艾达荷!
他摇摇头:不,不怪邓肯。都是我的错,从一开始我就没对杰西卡敞开心扉,否则也不会这样。我必须现在就跟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,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。
这个决定使他感觉好受了些,于是他急忙离开门厅,穿过大堂,沿着走廊朝居住区走去。
走廊在拐弯的地方分成两条,其中一条通往仆人的休息区,一阵奇怪的呻吟声从那边传来,公爵不由得停住了脚步。雷托把左手按在屏蔽场腰带的开关上,右手顺势拔出双刃刀。那奇怪的声音使他浑身不寒而栗,但有利剑在手,他稍感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