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听到林言说话,单译不冷不淡道:“你倒是很在乎他的。”
林言不知道该怎么说。萧晗是她哥,自然在乎。再想说什么时,单译的电话已经挂断了。
很快到了林越的忌日。
老天好像很懂人世间生死离别的悲伤,一整天天气都是阴沉失色的。
淅淅沥沥的小雨交织在墓前,湿了墓碑,也湿了两个女人的心。
单煜的身体不是很好,和沈梓欣提前离开了。
林言没走,只想和父亲多呆一会儿。
沈梓欣临走时叮嘱:“天快黑了,言言,不要呆太久。”
林言懂事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妈妈。”
墓前就剩下了林言一个人。
看着墓碑上穿着警服,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林越,林言的眼泪不知不觉就缓缓下落。
父亲是对她严厉,管的严,甚至专制专横。可天下父亲都一样,哪有不疼爱女儿的。是她明白太晚,不懂得做父亲的苦心。
林言呢,她却说要跟父亲断绝父女关系。
她要个专制掌控欲的父亲干什么。
而那样的认知,就因为从小到大没碰过他的父亲因为一句话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。
后来证明,那些她执意要交的朋友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她。认识到真错的时候晚了。想道歉的时候,却只能对着墓碑,说着听不到来不及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