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辈,思虑过重。这个年纪当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管那么多作甚?”尉迟君畅快一笑,“至于我这个年纪,当然也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谁让我是权臣呢?”随后瞥一眼上首无奈笑着的老义庆王,“如你祖父这般年纪,固然更应想做什么做什么,半截身子埋土里了,受什么鸟气!”
傅英明含着笑的脸突然就不笑了。他听明白了菱王的言外之意,这是?
旋即菱王似是嫌坐着有点累,站起身去看厅里的大叶观音兰,只是那进门时还跛着的腿,此刻已然恢复如常。
“当年我示弱,一则本就是对那个位置无甚想头,二则不想百姓继续颠沛流离。只是上面那位这几年愈发不成样子,连带着儿女也教的狗屁不是。”不得不说,菱王的谈吐跟他的长相还是有一定差距的。
“示弱是为百姓,示强当然也是。只是那位置,不想要就是不想要。我观你心性,倒像个能成事的,不如试试,阿冶?”菱王转悠了一圈晃悠到了秦骁面前。
菱王此人之疏狂由此可见一斑,谋反作乱顺便指个继承者出来,竟然随意的如去酒家点菜。
冯年年辩不明此刻尉迟君是为套话还是为合作交底,犹豫不言。
秦骁干脆几步走到屋内冰盆旁,就着那化开的水,便揭了脸色的面具。接了冯年年递过来的锦帕擦拭后,又走向菱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