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玫看着她道:“我虽然未曾有过孩子,却也知道头三个月是最凶险的时候,我现在谁也不敢信,只相信你。所以我想借住在你府上三月,待到胎儿稳定下来之后再离开。”
原来真正的麻烦是这个!
谢婉头疼了。
且不说孙玫住在府上会让她多有不便,就是武安侯府和英国公府那儿就不好交代,这是明摆着将她给推到了众人面前。
再者,太后那儿肯定也会得到消息,她对孙玫必然是不满的,这种不满不会因为孙玫有孕就消失,如果孙玫住在她这儿,便是宣告了她跟孙玫是一伙儿的,太后必然也会连带着对她不喜。
更重要的是,万一,万一孙玫在她府上出了什么事儿,她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?
见谢婉没说话,孙玫垂了眼眸:“是我为难谢妹妹了,谢妹妹已经帮我良多,我实在不该提出这般非分的要求。只是我真的谁都不敢信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话中的伤心落寞和无助,却让人越发揪心。
谢婉心软了。
她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,然后开口道:“不是我不愿让孙姐姐住在此处,只是眼下你是负气离府,若是此刻住在府上,对你名声有碍。咱们既然想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,那就从现在开始铺路。”
“孙姐姐听我的,你先回府上去,有孕的事儿谁也不提,拿出你温婉大度善良的姿态来,最好再办个纳妾宴,见人就露个笑脸,说多谢孙蓉来为英国公府传宗接代,将善妒的帽子给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