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位曾经念念不忘的梅郎,在香港,也还曾一面相逢。
那是
1956年打开中日邦交,受周总理委托,梅兰芳特在香港转机时,挑了个时间去看她。
前缘难了,一切却已无可说,亦无须说。心中纵有波澜万丈,面上却只能淡淡地道一声,好久不见。他不知道,她卧室里只摆放两张照片,一是恩师余叔岩,一是旧爱梅兰芳。而她亦不知道,据梅兰芳的管事姚玉芙说,孟小冬演了两场《搜孤救孤》,梅先生在家听了两次电台转播……
当暮年的孟小冬一个人在香港独守着那份寂静,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从上海走出去的名伶了。梅孟、杜孟的故事,与她到最后也只若繁花落尽只剩纤尘了。
曾经沧海,风流过往,都已成旧年烟花,灰飞烟灭,无从追忆!
我们便只有在偶尔听到黑胶老唱片里那苍凉的唱腔时,才会想起那个特立独行的名伶,她曾经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绝代佳人,然后是一名历尽辛酸的薄命女子。
这,是不是一种遗憾,或者称作悲剧?
如今的上海滩已经盖起了高楼大厦,那昔日的辉煌似过眼云烟。然而,在浮华如梦的
20世纪
30年的大上海,她的确曾存在过,并留下惊鸿之影。
当我们回忆起那时,你可曾想起那令人魂牵梦萦的“人面桃花”呢?
倾谈 十四董竹君
温暖如水,明媚如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