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医沉默片刻，“公主殿下所问，草民自然无有不应。”
他神色如常道，“原皇来见我，除了是因为公主的事情，自然不会有其他事情。”
“我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讨论那么久！”
沈从医道，“五年。”
姜木一愣。
沈从医站起来，紧盯着姜木道，“那天夜里公主来找原皇的时候，我就在殿内告诉原皇我们隐居在青山上发生的点点滴滴。”
“我跟原皇说了我在山上开垦了一片土地，却总是种死掉，还没有公主殿下随便种的两棵花种得好。那个时候，公主殿下就会一边说我笨，一边告诉我应该怎么做。我还说了一开始公主殿下无论如何都起不来，中午起来看到我做了所有粗活感到愧疚，就坚持了一个月的时候为我煮了一碗焦糊浑浊的米粥。”
“我还告诉他，其实我知道公主殿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原因，只是从来不会去揭穿公主殿下。我知道公主殿下每夜都在伤心难过，我曾经连续一个月在屋外看着月亮，耳边听着她的抽泣声，却不敢打扰也不敢揭穿安慰，只敢默默陪伴。”
“……”姜木不敢置信道，“这些有什么好聊的？”
“自然有。也许公主殿下不知道，但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，对我和原皇来说都很重要。自从我说了一星半点后，之后几日原皇总是准时过来默默倾听……公主殿下，我曾经跟你说过的，原皇不是良人，掌控欲太强，所以他必定要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