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他们没有睡觉。袁涛说:“我过些日子去上货,你在家准备开业,这些事都办完了我就回广州,跟她商量离婚——嗯,你放心我会给她多些补偿。”黑暗中,毕杏波听了袁涛的话,心里一阵惊悸,为那个没见过面的女人。忽然间,她觉着自己很不光彩,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。心又狂跳起来,她紧紧地抱住袁涛。“怎么不说话,又觉着对不起别人了?”袁涛爱抚地摸着她的额头,毕杏波把头扎在袁涛的胸脯上,俩人的脚交缠在一起……“身子有点儿热?”袁涛用额头去贴毕杏波的额头。“好几年了,一直低烧,吃了很多药都没治好。”毕杏波呢喃地说。“等这些事都理顺了,再到大医院看看。”袁涛用手抚摸着她说。“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。”毕杏波突然想起了什么。“什么礼物?”袁涛好奇地坐起来。毕杏波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叠信纸问:“还认识这个吗?”袁涛想了一会儿说:“信!”他一把抢过去。“别打开,我背给你听——”毕杏波望着袁涛,他又把她搂在怀里……
毕杏波辞去药店的工作。高大夫看着毕杏波笑,毕杏波留恋地说:“您还笑呢,我都要走了。”“挣大钱去,生活也安定了,我是替你高兴!”高大夫呷口茶。“以后,我要是再想看您喝茶的样子,还得请假回来呢。”高大夫又笑呵呵地呷口茶。“上哪儿高就了,告诉我们呗?”药店里服务员围着毕杏波七嘴八舌地问。“还是替别人做,做啥现在还没定呢,先去沈阳看看女儿。”毕杏波不想张扬,她觉得啥时候袁涛把他离婚的事儿办利索后再告诉大家也不迟。“你那白马王子同意吗?”同事们不依不饶。要离开大家了毕杏波心里还真难受,好在离得不远,她们早晚会知道是咋回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