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若是无事,奴才却还有陛下吩咐的事要去办呢。这一耽误了陛下的事,奴才可是担待不起。”
太后动了动身子,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。
“怎么?皇帝的事情是要事,哀家的事就不需要关心了?”
“太后言重了,奴才自然是把太后放在心中尊崇的,能为太后办事是奴才三生来的荣幸。只是奴才身为陛下贴身近臣,陛下思天下所思,虑天下所虑,奴才身为天下人身为大夏子民,确是要先为大夏人所想,也同时是为太后所想。”
女帝为天下人办事,为大夏人办事。
你要是说我不也是在为你办事,那你就是否定自己大夏人的身份咯?
听了裴阳的诡辩,太后只是睁眼一笑。
“多日不见,你这奴才还是这般牙尖嘴利。”
“太后赞誉,奴才惶恐。”
太后哼笑一声,她这番话可不是夸赞。
只是睁开眼望见了裴阳,太后一时间有一些愤怒。
“你这奴才好生不懂得规矩,见了哀家为何不跪拜?”
裴阳好久没有对谁行过跪拜礼了。
就算是女帝,在安阳一事后也没在要求他行这么多规矩。
大夏的朝堂,按礼来说是较为宽明的,百官常时无需行跪拜礼。
但这些免礼,仅仅局限在朝臣之上。
裴阳虽然实际上是女帝的参谋,是近臣中的近臣,但名义上的身份。
还是一个卑微的太监奴才。
今天到了太后这儿来,倒是一时间忘了这些事。
只是跪下去容易,再站起来可就是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