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毫无抑扬顿挫冷淡从容的音调,在郑北洲耳朵里听起来却与炸雷无异,他几乎腰间一软跌倒在地上!
这些没用的东西!竟然这么快就招了!
指甲掐进掌心,郑北洲又气又急,脑子混沌一片,只知道不能认罪。
“大人,大人冤枉。”他再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大人不可以听信这些敌军的一面之词啊!他们定是在挑拨离间,我们万万不能中他们的计!”
楚越泽不言语,只那般看着郑北洲声泪俱下地痛诉,郑北洲也是一面表演得伤心欲绝,一面却又被盯得心虚,心中不住谩骂眼前年轻又可恶的元帅。
“大人!”
他坚持不懈地哭喊,眼睛一片血丝,浑浊得如同一滩泥水,鸡爪子一般瘦骨嶙峋的手指抓着地面,眼角的皱纹挤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。
“大人知道下官在边疆的几十年间都未曾贪图过百姓半点钱财,不说清廉一世,也算是清清白白,自认对得上边疆百姓,又怎会一朝谋反,勾结外族呢?还请大人明鉴!”
他哭得几乎泣血,说罢又对着地面狠狠磕头,皮包骨的额头都被撞得青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