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台上响起了一大片刺耳的欢呼声。
他们现在是在为我喝彩。菲得-罗萨想。他听得出来,喝彩声充满狂热。哈瓦特说过,他会听到这种欢呼的。他们以前从来没为家族中的斗士欢呼过。带着一丝冷酷,他想起哈瓦特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:“一个人更容易被他所钦佩的敌人吓倒。”
菲得-罗萨敏捷地退到能让观众看得更加清楚的角斗场中央。他抽出长刀,伏低身体,等着那个奴隶往前冲。
对方只耽搁了一会儿工夫,将第二根短枪在手臂上系紧,然后加速冲了过来。
让整个家族瞧着吧。菲得-罗萨想,我是他们的敌人。让他们一想到我,就想起我现在的神勇吧。
他抽出短刀。
“我不怕你,哈克南猪。”奴隶角斗士说,“你的折磨伤不着死人,不等你的教练碰到我,我就会死在自己的刀下。我将让你跟我一起死!”
菲得-罗萨狞笑着,一晃涂有毒药的长刀:“试试这个。”说着,他用另一只手上的短刀发起佯攻。
奴隶把刀换到另一只手中,向内急转,一边闪躲,一边虚晃一刀,格挡开准男爵的短刀——那把握在白手套里、按照惯例应该涂有毒药的刀。
“你休想逃命,哈克南!”奴隶角斗士气喘吁吁地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