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望的人是最危险的。”哥尼说。
“难道我们不也是绝望的人吗?”斯第尔格问。
哥尼狠狠瞪着斯第尔格。
“你还没有真正了解弗雷曼人的梦想。”保罗提醒哥尼,“斯第尔格想的是我们花在贿赂上的水,还有多年来的漫长等待。这一切原本都是为了让厄拉科斯遍地鲜花。他不是……”
“嗯——”哥尼板着脸,皱起眉头。
“他干吗老阴着脸?”斯第尔格问。
“每次战斗前,他总是阴着脸。”保罗说,“那是哥尼表达幽默感的一种特别的方式,他只会这一种方法。”
哥尼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狼一般的狞笑,蒸馏服面罩的缺口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,很像狼牙。“一想到所有那些可怜的哈克南鬼魂,一想到我们将无情地送他们去地狱,我就更加沮丧了。”他说。
斯第尔格哈哈大笑起来:“他讲起话来像个弗雷曼敢死队队员。”
“哥尼是天生的敢死队队员。”保罗说。他想:是啊,在我们与平原上那支部队交手前,在我们接受真正的考验前,就让他们随便聊聊吧,缓解一下战前的紧张气氛,别老想着战斗。他朝岩壁上的裂缝看了看,又把目光转回到哥尼身上,发现这位游吟诗人又恢复了他那阴沉的样子,皱着眉头不知正沉思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