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见犹怜。
像极了从前的韫意。
“爹,我不想学下棋。”
“娘,这书我背不下来。”
“弟弟为什么可以睡觉啊。”
“这马好吓人,我能不骑吗?”
“爹娘,我被扎了一针,好疼啊。”
十来岁的韫意,坐在屋里,绣棚上画着一朵芍药,她的手上被针扎了一下,有血流出来。
不愿意。
她也是不愿意的。
爹满眼期许,盼她成才的说:“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骑马射箭,你都要会。”
“别人不会的,你也要会,”
“这样贵人就能多看你一眼。”
娘眼中闪过一抹心疼,随即坚定的说:
“女儿家多学一些,不是坏处。”
“日后你也要帮一帮阿臻。”
只有韫臻,迈着小短腿过来,拿着她的手,满眼心疼,呼着气,要给她吹一吹。
“以后我养长姐,咱们不学了。”
爹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背。
“哪家女儿不吃这些苦,你不是瞧上了水烟绣蝶的绸缎,回头就让人给你送来。”爹爹将弟弟抱起来,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糖,递给了弟弟。
“随爹去玩,别打扰你长姐。”
娘就在她身边坐着。
“多杏,去给大娘子拿药。”
韫意一日日这么过来。
到今日,她也不愿意做这个太后的。
韫意难得的,亲自把惠容扶起来,脸上带了几分真的说:“若你所说无误,哀家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