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面色欠佳,衣衫不整,却也没有过于蓬头垢面失了皇室的威严。然而这一切初月晚并不能得见,二人隔着铁门默默相对了片刻,初永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笑道:“裕宁,你如何进来的?”
“就这么进来了。”初月晚说,“裕宁也觉得不可思议。”
一切在初永年意料之中:“没有什么不可思议,裕宁如此聪明不如想想,不设防的目的,要么是希望有人进来,要么是希望有人出去。这个牢里只关押着本王一个犯人,你应该明白了。”
初月晚眉头一皱。
她的确不再疑惑了。
父皇安排的这一切,而父皇是不可能觉得自己会劫狱的,最多也就是来这里坐着说说话而已。而其他有这个胆量和能耐劫狱的人,便只有太子哥哥和可能听从肃亲王命令的裘鸣。
太子哥哥目前态度摇摆,不会故意和父皇对着干。而裘鸣无论怎么装,都可以确认他在刑部大牢,自然不会大动干戈地先越狱再劫狱。
所以,父皇在观察他会不会自己越狱。
并且,故意给了他便利的条件。
以二皇兄的实力,想从这个门出来易如反掌。而只要他出了这个门,外面的重兵便全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父皇就是想看看他,会不会利用这个条件直接离开。
至于他离开了。
那就是谋逆。
“父皇在考验二皇兄。”初月晚道,“二皇兄早就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