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团长自认为站住了理,责问道:“那你们看问题就缺乏正治高度了,怎么可以开展这种扰乱了市场秩序的活动?”
李铭最不怕打嘴仗,你跟我讲理,我跟你讲情。
“我认为您说的非常对。但是我们厂是轧钢厂啊,特别多从事重体力劳动的职工。”
“计划部门调拨的肉食品,并不能满足全厂职工的营养需求。”
“厂里总不能看着他们受累受苦还吃不好而累坏了身体吧?”
尚团长抓着一点不放,“那也不能破坏了国家统购统销的正策,你们可以向上面申请增加计划。”
李铭叫苦道:“报告年年打,我们厂的采购处长天天在计委、商业局、副食品商业局等部门跑来跑去,在厂里都见不到人。”
“申请就是批不下来。厂里只能在市场上采购、下乡采购等等各种办法都试,多采购一些给职工补充营养。”
申请不下来,这是常情,刚刚的讲道理已经超常发挥,尚团长词穷道:“那你们可以暂时先克服下困难。”
李铭唉的一声,叹气道:“工人师傅已经已经坚持了很久了,克服困难也是有个极限的,再那样下去工人的身体就要吃不消了。”
“您要是不信我说的,您可以派人或者亲自到我们厂参加劳动生产,实际体验一个月半个月的。”
“到时肯定能理解我们厂里的苦衷的。”
李铭完全可以以势压人,直接把人带走。
但是,这条公路通往秦淮茹老家,一路上有很多生产队,以后这条路运送去轧钢厂的物资不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