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恨不恨?心甘不甘?”
“马革裹尸才是他们的归宿,是战场,是豹塞,是虎牢关,是蛮荒大原。”
说到这,夏侯淳神情激动,睚眦欲裂,继续向叶斌质问道。
“你问我为什么跑,你说我为什么跑?”
“我夏侯淳从斗府境开始杀蛮族,杀到了周天境,我杀了多少脑子,你说我为什么跑?”
“我是等着像张子扬他们一样,脑袋被被你们定远军割下,挂在这破蛮旗上?”
“还是像现在一样,在这毒气中生死哀嚎?”
“你说我为什么要跑?”
夏侯淳一字一句地向叶斌质问道。
“你是秋杀军么?”
“你配问我这话吗?”
“你以为蛮族都是四肢发达,没有脑子的夯货?”
在场千余破蛮军,骨中都流淌着秋杀血液,听着夏侯淳似质问,又似愤懑的宣泄,不自觉地低下了头。
他们是秋杀军,他们的战场不是这雷谷,更不应该屈辱地倒在这毒气中。
他们悲哀!
他们愤怒!
他们不知道该恨谁?
陆白没有错,从校场离开的那一天到今日雷谷。
陆白永远身先士卒,有任何军勋从来都想着他们,得到的军勋点第一时间换成护军大阵。
有多少会猎蛮荒在外的军队没有这护军大阵,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同蛮族生死相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