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听到动静赶来,见气氛是说不出来的诡异,不敢上前收拾。
云琰只是皱了皱眉,看着地上的汤汤水水,狼藉一片,不觉烦躁,继而面不改色地望着向晚,“若是难以平复你心中之愤,那就继续砸,直到消气为止。”
他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向晚发那么大的脾气,一时之间让他不置可否。
“既然你不肯协议离婚,那就去民政局吧,跟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同床共枕,只有两个下场疯和死。”
向晚发泄完心下的一团烈火,归于平静,正要起身上楼,云琰连忙拉住她的手腕,同时她的心也像是被谁给拽了一下。
她转头凝视着云琰,那一刻,思绪翻涌,所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,良久的对视,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和她,似有无限的尘埃在灯光中旋转着,他是那样的矜持清冷。
向晚声音不含一丝温度,斩钉截铁,“云先生,请你放手!余生各生欢喜,再耗下去只会让你我面目全非,我放过你,你也放过我。”
这一句“云先生”她叫得如此轻松,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云琰觉得向晚从前温柔沉静,却从未发现她疯起来的样子竟让他有些害怕,招架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改变,竟也这般的伤人不见血。
深深刺痛他的心,“临近年底,再陪外婆过一个年吧,你恨我我无话可说,但是外婆是真心疼爱你的,向晚,我要是你就不会选择离婚,留在我身边,狠狠报复我不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