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爷。”她走过去,礼节地打声招呼。
这五爷的称呼让周凛烨不爽地紧了紧唇角,如果可以,他倒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“凛烨”或是“烨”的称呼。
这要求他不敢提,怕把她吓跑了。
周凛烨不由得苦苦一笑。
曾几何时,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忐忑难安、小心翼翼?
“来了?”敛掉几份情绪,开口的他又成了人人景仰的爷。
许韵晚点点头,“您这么忙其实完全不必等我的,我熟门熟路,又教过周影,不会不方便。”
“您要真有什么事儿,直接打个电话或是让管家转告,都可以的。”
她这开口闭口都是尊称,句句话说得那么疏远,周凛烨听得眉头一阵阵地缩,心肺胃脾全都扭在一起,不舒服极了。
随手扯过一根领带,郁闷地往脖子上套,“话虽如此,不过总要看到你进了门才放心。”
说这话时,三十五岁男人的声腔里带着微微的郁闷,怪许韵晚总是不懂他的心。
许韵晚想笑,却又有点笑不出来,只能捏着几根指头沉默。
“总要看着你进了门才放心”这话其实成功击中了她心口最脆弱的部位。
常年被人当成牲畜一般对待,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味到这种温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