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脱衣舞的幻灭》与其说是舞女脱衣的仪式,不如说是词语脱掉文化符号的仪式。由于巴尔特把舞女脱衣的过程变成了语言叙述的过程,也就把裸女赤裸的零度变成了词语空洞的零度。脱转换成穿。露转换成藏。对隐秘的窥视转换成对神秘的瞻望。布景、道具、乐曲,还有出场的程式,不仅把她间隔在传说的和浪漫的远方,而且简直把她“造成一个伪装的对象”,于是“脱去了不协调的和人为的衣衫使裸体意味着女人的一件自然的衣服,从而最终相当于重新恢复了肉体的绝对贞洁”〔21〕。她何尝不就是一个词?只不过词比她更难去尽伪装更难再现肉体一样天然的衣裳罢了。而且,那被一件件裘皮、羽扇、花饰装扮的肉体已经物化了,其结果,分不清是裘皮、羽扇、花饰在装扮女性,还是女性在装扮裘皮、羽扇、花饰,即使她一件又一件以缓缓的媚态脱下了脱尽了,她的肉体仍然袒露着一件黄金钻石珠贝一样华贵的符号化的衣衫。脱去一种符号,穿上一种符号。
相关影视:印度小孩跑步摔倒电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