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仪朝西院望一眼,不再言语,只默默往回走……
且说西院里,几个穿红着绿的萨满法师手持响鼓弦琴,铜锣金钹在院中有跳有诵,驱除邪祟,不时往地上三五个炭盆里泼些烧酒,那盆中炭火便呼地燃起来。维桢远远站在廊下,双手合十,嘴里念着些听不懂的经文。
原来方才博洛在园子里绷开了伤口,被得安和静嘉扶回来。得安急急地寻了大夫处理伤口。博洛年轻,练过武的身子倒十分壮实,虽然流了许多血,精神倒好,与静嘉说笑一阵。
那静嘉原比博洛大些,也是个极有眼色的有心人,见他有些乏了,便起身告辞,又嘱咐得安小心服侍。
博洛在暖阁里吃了药睡下,是以孙姨娘的事并未惊动他。梦中忽被锣鼓声吵醒,虽然法事在前院,暖阁在后院,仍然听得分明。博洛不由心生恼火,也不睁眼,只狠狠丢出一个枕头:“得安,谁在吵?叫他们给我滚出去!”
得安小跑至床前,小心拾起枕头,笑道:“二爷消消气,就好了,太太还在院子里呢。太太心里不痛快,爷别去招惹。”见博洛睁开眼睛,一脸疑惑,得安小声附在博洛耳边,将方才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