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所有留存的就是这些东西吗?难道剩下的就只是脱离了幸福的创造性的生命了吗?难道时间走到了头?难道我们创造性生命的年代结束了吗?是否留给我们的就只是这奇怪而可怕的消亡之后的知识?这是非洲人的知识,与我们的不同,我们是来自北方的金发碧眼的白种人。
伯金想到了杰拉尔德。他就是一个来自北方的神奇的白种精灵,在毁灭性的冰冷的神秘中获得了满足。他难道命中注定要在这种认知中死去,在这种对冰冷的认知过程中,在彻底的冰冷中死去吗?他是预告宇宙要消亡在苍白的冰雪中的信使吗?
伯金害怕了。想到这儿,他也累了。忽然他那紧张得不可思议的注意力松懈了,他再也注意不了这些神秘之事了。眼下,还有另一条路——自由之路。这条路可以进入纯粹单独的极乐存在,在那里个人的灵魂优越于爱情和结合的欲望,比任何情感的剧痛都要强大,那是一种可爱而骄傲的、自由自在的单独状态,它领受着与他人永恒结合的义务,甘受爱的束缚,但是绝不失其骄傲的个人的孤独,即便在爱着和屈从的时候也不会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