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接车的,是内阁军部的总长,也是沈砚山父亲的旧识。
沈砚山对司露微道:“你带着榴生,跟在我身边。特别是榴生,我要带着他见人的。”
“好。”司露微道。
她找到了榴生,给他重新换了套小西装,又拿梳子沾了点发油,给他梳了个小分头。
榴生不怯场,跟在沈砚山身后,大大方方下了火车。
沈砚山一下车,收敛了他的冷漠,脸上带着几分熟稔的微笑:“杨叔叔。”
“砚山!”杨总长热情极了,“咱们叔侄多少年不见了?”
“有十几年了。”
“是,得有十几年了。不错,你历练得很好了。”杨总长笑道。
他和沈砚山寒暄了片刻,目光才落到小榴生身上,当即很惊叹:“这是你儿子?这也太像你了,简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“淘气得很,可不像我小时候那么乖。”沈砚山笑道,然后招呼榴生过来,“叫爷爷。”
榴生叫了声爷爷。
杨总长又看了眼司露微。
他想问这是不是尊夫人的时候,沈砚山打断了他:“鸿乔这些年过得如何?我也十几年没她的音讯了。”
大家都是人精。
沈砚山应该介绍这女子的时候,却很刻意转移了话题,问起了杨总长的亲生女儿,说明这女人不是他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