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理参军继续提审左成光,道:“区区画师,画作不过两百贯,还是自抬身价抬上去的,有价无市,根本找不到几个买主。可家里连阡累陌,妻妾成群,衣锦缎食珍馔,所费的钱,究竟哪里来的?”
“大人,我经营一家罗锦匹帛铺和两家食店以及一家质库,自然有钱,总不能有钱的就有罪吧?”
“还敢狡辩!”
司理参军拿出管家的供词,厉声道:“你的同党都已经招了,看来不用大刑,你不知道国法的厉害!来人!”
左成光熬不住刑,终于承认了所犯的罪行,并供出藏匿那些用来做诱饵的名画的地点。
他很聪明,知道这些画可能会招致嫌疑,所以藏在了城中另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里。
哪怕事发搜遍其家,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司理参军禀告知州后,连夜派人前去查抄那所宅子。
可能有差役失手打翻了灯烛,虽被紧急扑灭,但也损失了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古画,比如褚兴良的《山溪待渡图》。
不过,跟爆出来的杀人劫财的大案比,这些只是无人关注的小插曲罢了。
整死左成光,帮宋小奉报了仇,又拿到了《山溪待渡图》,此来杭州,算是功德圆满。
“多谢明泉先生,只可惜了那幅《南有嘉鱼图》……”
薛伯良眨了眨眼,道:“为什么可惜?毁的那幅只是赝品,大不了真品我藏起来,以后不公开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