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口,她就悔恨自己的多嘴,没必要补充最后一句的。
“但我听说,老师管得满严,功课也很多哦?”梁家绮问。
“对,有几个妈妈已经提醒过我了。只是、该怎么说呢。我跟定国都要工作,有时也要加班,想想,这种严谨的校风,对于我们这种家庭来说,算是有帮助吧。”
“我听说他们还会体罚学生?”梁家绮再问道。
“呃,”陈匀娴慌了,若据实以告,可能会影响到这对夫妻对她的评价,但她也不想让这对夫妻认为她对教育议题并不上心。她停顿太久,包括孩子们,五双眼睛都好奇地看着她。她得做出表态。陈匀娴咬紧牙根,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切入,“对,他们有时候会体罚。可是我有去问过了,体罚的情形没有大家想象中严重,只要学生安分,够认真,在校六年都不会遇到体罚。”
蔡万德没有搭腔,他的心思似乎又飘向远方。
他看向窗外,一排候鸟呈现人字形飞过。
孩子们已经吃饱了,蔡昊谦吵闹着,说他不想吃盘中的蔬菜,他要吃布丁了。
阿梅微微紧张地走上前问,“要上甜点了吗?”
甜点是面包布丁,昂贵的香草籽取代了香草精,表面应该有刷上一层果酱,为整盘烤物增加了色泽。阿梅切了一块,放进蔡昊谦的盘子里,蔡昊谦迫不及待,大口塞入,杨培宸在一旁眼巴巴看着,阿梅加快速度,一眨眼,一块散发着饱满蛋香的蛋糕降落在杨培宸的盘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