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转身,推开了门,出门又关好,脚步声逐渐离去,直到顾雁飞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息。大概是为了通风,小间的那一扇大窗开着,窗外的那一树桃花虽有些败了,还有几支却开得绚烂,微风拂过吹落两片花瓣,正巧落在顾雁飞身前。
顾雁飞看了看那片花瓣,又看了看绘着桃花三两朵的瓷盒,轻轻叹了口气,拿在手里打开了盖子——他或许很喜欢桃花罢?她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句毫无头绪的话,面前的桃花瓣似乎成了那双永远笑着弯着眼角的桃花眼。
撩起裙摆,白色的亵裤膝盖之处已经洇出了浓浓的鲜血色,或许是因为时间有些长了,血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。褪下亵裤,两个膝盖血肉模糊,音乐看得见血迹之下青紫色的皮肤。
顾雁飞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手帕,将壶里的凉水浇在帕子上,轻轻擦拭起双膝的伤口,冰凉的手帕碰到伤口,顾雁飞条件反射的挑了挑眉头。她没喊疼,连抽气都没有一声,只是唇瓣刚刚好不容易有的血色又褪下去一点儿,显出两分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