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华容愣了,张奉浅笑一下说:“这孩子命大,认定了要你当娘,还安稳地在你肚里待着。”
窦华容苦笑,还真是个粘人的孽畜,这么冲撞都撞不掉。
张奉把安胎药递到窦华容嘴边:“放心,是安胎的药,这孩子你要是想要,就留下。”张奉说得很平静,只跟平日里有一点的不同,便是他平时跟窦华容说话,脸上总是或多或少会带着笑容,哪怕他很疲惫了,也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润柔和。
他说要把这孩子留下的时候,就算再掩饰,窦华容也能看出不对劲。
窦华容一瞬不瞬地盯着张奉:“留下他,你真的不介意?”
张奉面容苦涩地垂下眼睛,轻笑一声说:“我介意能如何?我难道能给你一碗堕胎药,让你恨我一辈子?还是我介意,这个孩子就是消失。”
“华容,我是个男人,有我的占有欲和嫉妒心。”
更何况他位高权重至此,愿意一生一世跟着他的女人数不胜数,他在朝堂上叱吒风云,唯独到了窦华容这里,便卑微进了尘埃。
窦华容明白张奉的苦涩与无奈,她甚至能看到张奉眼中抑制的愤怒和悲痛,若换位思考,她要是张奉,她能接受这个孩子吗?她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