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身望着吉夫斯。“准备好了,吉夫斯?”
“是,少爷,”他轻咳一声,“粉克-诺透先生若是开着少爷的车返回伦敦,或许可以捎带一只行李箱,留在公寓里就可以了。”
我目瞪口呆,达丽姑妈也是。我愣愣地看着他,达丽姑妈同上。我们四目相投,我从她的眼中看出惊为天人的敬畏,无疑,她从我的眼中所见略同。
我心服口服。不久之前我还木知木觉,以为怎么也没办法把我拉出火坑,似乎已经听到翅膀拍打的声音[2]。可是现在!
达丽姑妈说到拿破仑的时候,口口声声说他在危机之中十分机灵,但我愿意打赌,就算拿破仑也不可能干得这么漂亮。他再一次——一如既往的——出奇制胜,应该赏一根雪茄,还是椰子来着。
“对呀,吉夫斯,”我有些吃力地说,“没错。他可以的,是不是?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果丝,你介不介意帮我捎带一只行李箱?既然车借给你开,我就只有搭火车。我明天上午走,拖着一堆行李很不方便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我们先用床单把你顺下去,再把行李箱扔下去。准备就绪,吉夫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