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敢说,但萧烈知道是什么意思。男人垂着头冥想了一会儿,铁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他做风月场上的生意,但你情我愿罢了,他从没说过让活人抵债。她的所谓家人纵然可恶,可他自己亦治下不严。而且这次牵扯到了叶闻筝,他未来的妻子,萧家的女主人,面子上的事是不能丢的,他的威严更不容挑战。
“他们人在外面,您要见吗?”
陈江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维,萧烈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,宽阔肩背靠上椅背,单手优雅地系上松散的扣子,锋利下颌仰起窅然目光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。
“不用了,你处理了吧。”
话音落下,男人又点燃一根烟,还递给了陈江一支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我们聊聊。”
陈江刚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坐回去,盯了一会儿那支烟接了过来。
“你跟我十年了吧。”浓郁烟雾缭绕轮廓清晰的俊颜,男人仿佛置身于云海翻涌之中。
“九年前的叶家你还记得吗?”
“叶家?”
这个家族消失了太久,陈江想了一阵才试着吐出一个名字:“叶城?”
男人微微垂首,压低的眼皮将所有情绪尽数挡去,没露出一丝一毫。
“您是说……”
“当年那个小女孩,叫什么?”
陈江摇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,但是有人知道,我现在去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