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说完,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,低头只顾吧嗒抽旱烟,不再出声了。
那电影放映员的事也是真的?过了许久,我还是忍不住问。
村长听罢,呵呵笑了笑说:这就更没听说过了。这事不是你这作家编的嘛。我说:我哪编得出来,是老黄编的。村长冲我又笑了笑说:这狗日的老黄,还挺会挠人心。村长说罢,把旱烟摆在一边,伸了伸腰说:过去的事了,没啥聊的,你说说东城那边的情况吧。
我把知道情况如实告诉了村长。村长也听得格外仔细。后来,我见天色不早,便起身告辞。村长一把拦住我说:你这作家是来寻阿宝的,还是来替公安做探子的。我说:我当然是来找阿宝的。村长说:既然找阿宝,怎么这样没耐心。再这多住几日,四处逛逛,也许没几天,阿宝就回了呢。
八
第二天,村长一早就叫我起床,说是带我去二楼吃早饭。我说,你家可真气派,餐厅设在了二楼,像酒店一样。村长笑笑说,农村的房子,哪有什么餐厅,就是个吃饭的地方。
我随村长上了二楼。村长没带我进屋,却用手指了指二楼的阳台,让我过去。阳台上撑了一把硕大的太阳伞,伞下有一张桌子,几张椅子,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了一个人。此人下身穿了一条西裤,上身着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衬衣,戴着一墨镜,嘴上还叼着一个雕花烟斗。待我走近时,他摘下墨镜,竟然是阿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