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拎着兔子回了山寨,柴房门口挤着一大堆人,我问二叔怎么了,二叔兴高采烈地说:“逮着个大鱼!”
我一听也来了劲儿,挤进去便看到地上躺着个青衫男子,手脚都被捆住,嘴里塞了布条,但他也不挣扎,眼里一丝慌乱也无。我随即一脚踏在凳子上,一只手叉腰问:“不知是哪家的公子,值不值十万两?”
他眼里露出笑意,映着春光,清澈得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我老脸一红,一巴掌拍在二叔头上,让他赶紧把人家嘴里塞的东西拿出来。那人轻喘了几口气,笑道:“我是南直隶镇守刘家的,十万两自然是值的,还请姑娘安排笔墨,我这就写封信验明身份,让他们送钱过来。”
身后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,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万两。我懊悔不已,十万两就是随口说的,我为什么不随口说一百万两呢?我忧伤地吩咐人去叫个读书人过来准备验信,并且拿笔墨给他。
他写完了,轻轻吹干字迹,连带一块随身的玉佩一起交到我手里。我浏览过信件,装得自己好像看懂了一样点点头,回身凑在读书人身旁,指着落款问:“这俩字儿念啥?”
读书人摇头晃脑:“承嗣也。”
刘承嗣,刘公子。
我清清嗓,道:“刘公子,很好,咱们江湖人是有道义的,等见到了真金白银,二话不说,肯定会放你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