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前不是想建功立业吗?但凡官职大些,不都得和人人情往来?”
“我那是想上战场,保家卫国,可不是为了在京里这地界跟文官打交道的。都啰嗦死了。”他看向身侧那一双盈盈的眼睛,语气便带了三分软意,“喂,你想想,我若去了外地,你也可以一起去。我看你经常派人去外地找些吃的穿的,也喜欢和赵师姐往来,可见你也不喜欢待在一个地方对吧?”
“不错,不过我若想去外地,自己也可以去,为何单要跟你去?”
“……那你先前怎么不去?”
“先前父亲去世,我要守丧。如今周围不太平,不想出去。”
“那将来,我若外出打仗,让天底下都太太平平的,你岂不是可以到处玩儿了?”
付欣看着谢蔚然得意的眸子,不由一笑,偏了头道,“不错,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谢蔚然微愣,见她神色温和眸里含笑,脸不由一热,低声道,“好。”
谢蔚然却只清闲了这一天,就又被武卫统领的职责忙的团团转了,九月便在忙碌中度过。到十月份,好容易来了沐休日,却被谢太傅叫住了。
太傅铁青着脸,坐在书房里,身侧则是他的两个儿子,大的陪他下棋,小的给他煮茶。
谢太傅喝了一盏茶,还是气呼呼的,怒道,“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,竟将几个愣头青扔进了司空府。不通章法不说,还仗着陛下倚重便胡作非为的,将司空府搅得乱成一团,我上了书,他却也不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