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侧过脸,目光平和温柔地抵进沈毓章的眼中。
沈毓章低头,看了看她的神情。
梦中那清冽甘甜的味道顿时自他仍然鲜活的记忆中涌出。
他的掌心有些发燥,喉头亦有些焦渴,一如梦境当中。
但他只是看着她,貌似冷静地压住自己这股贸然而发的心火,待其完全平息冷却后,才回应她道:“你说什么,都妥当。”
待英宇泽起来,梳洗罢,用过早膳,又诵读了几页书后,宫内传来了消息。
中书颁诏,百官已悉皇帝昨日所出两封内降御札。料想要不了多时,这诏书上的内容便会遍传京城内外。
朝臣有多惊怔,百姓有多震惑,沈毓章根本不去想,亦根本不在乎。他所想的,所在乎的,是昨夜勾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的亲生骨血。
书阁中,英嘉央将英宇泽从案前领至一旁坐好。
她神态柔和,对孩子微微笑了一下,然后尽量以他能听懂的语言,缓慢地向他讲述并解释,这一件与他相关的、足以令英氏宗室与国朝为之动荡的大事。
沈毓章则在一侧沉默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