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的天气,连日来热的出奇。热也就罢了,天幕上偏时刻笼罩着厚厚的云层,被阳光那么一晒,便蒸腾出湿重的水汽出来,将天上地下都仿若给罩在了个巨大蒸笼之中。
人,便似放在蒸笼中的鱼虾,仿若一眨眼就能给蒸熟了。
这样憋闷的天气,连树上的鸣蝉都失去了鸣叫的兴趣,躲在树叶的缝隙中有气无力的趴着,死也不肯露头。
最叫人难耐的是地里的庄稼,被连日来的高温干旱逼的尽数低下了头,连土地也皲裂出大片手指宽的缝隙出来。
朝臣开始上书,希望南疆王能够解除国师的禁足,让他做法求雨。
于是,法坛搭起来了,国师自由了,人人都雀跃了,瞧着一切都似充满了希望。
那一日午后,忽然起了一丝风。风势越来越大,似把天地间所有的污浊都给卷了起来,高高送上了天空,将天幕上浓厚的云彩都给染的成了一团墨黑。
万众期待中,青雷电霜拔地而起,一下子劈开了连日憋闷的天幕。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砸向了地面,顷刻间暴雨如注。
人人雀跃,涌上街头迎接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及时雨,觉得整个人都跟着心一起亮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