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时一边想着,一边朝着在路口等着她的久乐行去,“都办妥当了么?”
久乐点了点头,“公子放心,一路上,全都打听清楚了。公子要先进哪家的门?”
池时眉头微蹙,“秀夫人。”
“秀夫人的夫家姓乔,是城里头卖豆腐的。生得两个儿子,乔大郎娶的是永州城一个秀才的女儿,名叫张缨,张缨也生了两个儿子,大的那个八岁,小的五岁;”
“乔二郎娶的是成中柳员外的女儿柳蓉,柳蓉生了一儿一女,女儿两岁,儿子一岁。秀夫人去年的时候,生了一场大病,两个媳妇伺候床前,她深受感动,是以定下了规矩。乔家的男子,要在四十岁,方可纳妾。乔家和睦,是出了名的。”
久乐说着,压低了声音,“不过乔家左邻的婆子说了一件怪事。说半夜三更的时候,乔家总会传来影影约约的哭声,她夜里头起夜,听到过好几回。”
池时点了点头,都闹出杀人之事来了,怎么可能是真的和睦?
她听着,推开了第二间厢房的门,大喇喇的走了进去,寻了最扎眼的地方,拽了一把椅子,坐了下来,翘起了二郎腿。
那椅子滑过地面,发出了刺耳的声音,让人烦躁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