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父服下药丸之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,只是那神医道七日之后方能痊愈,武林大会也已临近,这几日,她要格外小心谨慎,不能再让义父出半点儿事。
“亓姑娘,请留步!”远远地,有声音传来。
亓蓁顿足,转身,神色平静地看着追上来的人,问道:“有事?”
来人正是啻陵城首富,金家大公子金宵,重文轻武,是个儒雅博学之士,屈镜如初到啻陵城时,金宵曾代表父亲拜见这位在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,当时陪在屈镜如左右的正是亓蓁,所以她才会驻足询问。
一向以口才著称的金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,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亓蓁颔首,“自便。”
待亓蓁走出几步远之外,金宵才反应过来,赶忙又追了上去,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亓姑娘一人在街上,可是有事?”
“没有。”亓蓁淡淡道。
金宵伸手遣走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,并排走在亓蓁身边,笑着道:“我正好也无事,不如我们同行,也好做个伴。”
作伴?亓蓁停下,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要跟她作伴的金家大公子。
“可是在下哪里说错了?”金宵试着扯了扯嘴角,笑不出来。
“我不需要同伴。”
冰冷的话,冰冷的转身,只留下一人呆在原地的金宵。
金宵望着亓蓁越来越远的身影,眼里思绪翻涌……
垂膝的乌发犹如绸缎,也似瀑布,仅仅靠着一条白丝带挽着。不染尘埃的纱衣如同白雪一般,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而迎风飘逸,当真是轻若烟云、薄若霞。圣洁胜过雪山之日,孤傲媲美君子之兰。她是那样冷艳的女子,就连背影都带有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。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烙印在他的心底,然而一向骄傲的他在她的面前不敢多言语,甚至不敢多一个动作,生怕亵渎了她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