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吓得魂飞魄散,若真被发卖,不但与父母骨肉离散,甚至可能沦落娼家,她宁愿挨场皮肉之苦:“郡君,郡君恕罪,婢子并未与仆役私交,只是与阿兄偶遇,说了两句话……”
陈郡君极不耐烦地挑起眉头:“将人带下去吧。”
显然心硬如铁。
婢女软着身子被两个仆妇拖了出去,陈百加正好遇见,瞧那婢女不过十四、五岁,原生得眉清目秀,这时又梨花带雨好不可怜,便问了两句犯何过错,大觉同情,又问了是交给哪家牙行发卖,暗暗记在心中。
待见姑母,自是不提这事:“那甄守律果然大难不死,这事确实匪夷所思,出乎大尹意料,也牵连姑母受了一番委屈,此事当怪侄儿行事不周,该当受责。”
陈氏没好气说道:“你当我今日叫你过来,便是为这事斤斤计较?我这姑母在你眼里,难道就是如此是非不分?甄七郎之事,分明是大尹那头出了纰漏,与你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