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察明?我虽如今暂担御史之职,却仅限审察仁化叛案之权,并无资格过问衡州政务,更不说邵兄,眼下仅一县尉随我回京呈清案情!”
“即便你我无权,也当问清那后生口供,回京立禀太后严察。”邵广略一抱拳:“在下数番化险为夷,全凭太后明断,太后若知衡州之事,定会下令严察。”
感情这位以为韦氏会明断是非?
贺湛只觉两边太阳穴一阵闷痛,然而未经十一娘允许,他也不好将真相对邵广坦言无瞒,只好换个方式警告:“就算太后贤德,若咱们暗察之事被郑雄得知,他有多少机会杀人灭口?邵兄是朝廷命官,尚且难逃奸小陷害,更何况一介布衣?”
邵广这才暂平恼怒,可眉心不展,显然心绪难平。
“郑雄为一州刺史,若无铁据,只凭布衣质疑万难达成受审,邵兄试想,这回仁化一案是堂堂都督上奏,若非我与陆离早明真相而禀知太后,太后也不会疑心是刘昙有意陷构,地方长官若因一两句诽言便获察疑,朝廷不信命官,君臣之间丧失基本信任,难道不会滋生隐患导致朝政紊乱?”贺湛指击食案:“至于官制清明则天下无贼之论,更是片面,邵兄难道忘记文皇后执政期间,官制何等清明,却依然发生了蜀王谋逆大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