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白粥下肚,秋天的凉意就都退散了。魏师傅听说了昨晚“认亲”的事,宋凉月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,景云打磨吊坠的碎瓷片也是魏师傅给的,这两人他都认识,所以格外好奇,“凉月,你今天不是二十七吗?那个景云才二十五岁,你们怎么会是同学呢?”
宋凉月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,但师傅的提问,必定要认真回答,“因为我成绩不好留过一级,她成绩特别好跳了一级,所以我们是同学。”
“哦?”龙千峰不屑一顾地挑眉,“景凿墙成绩好?”
“她数学尤其好,我记得……”宋凉月非常努力地想了一下,“她被保送去C大数学系,还是本硕连读。”
她的语气平平淡淡,可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,老八嘴里含着一口包子都忘了嚼,含糊不清地问:“是……我们知道的那个C大吗?”
宋凉月还是没有表情,“还有别的C大吗?”
“那她怎么会如此……”魏师傅酝酿了好久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,“……市侩?”他虽然文化水平不高,倒也听说过C大,因为小篱笆去年落榜时孩儿他妈说,小篱笆的分数是C大录取线的一半。
在魏师傅的印象里,或者说在所有人的印象里,一个学霸绝不应该是景云那样的,反倒应该像宋凉月这般不食人间烟火,然而二师姐不食烟火,也不识数字,“我以前数学只能考二十几分,全靠她教我,不然我肯定考不上美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