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方一个人回到小屋后,闷闷不乐地吹起口琴来。
陈凯很晚才回,那种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万方难受得一整夜都没睡踏实。天刚一亮,他就将陈凯弄醒,然后在被窝里狠狠地踹了他几脚,说没想到他腐败得这么快,自己不担心他别的,只担心他将性病带进这间小屋。陈凯迷糊地告诉万方,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感到自己完全被城市接纳了。万方爬起来,一甩门冲了出去。
小区内为数有限的几棵树下,一些老人在练气功,万方拖着装满垃圾的垃圾车走过时,老人们都皱起了眉头。
由于起得早,忙到十二点刚过,万方就将该干的活都干完了。吃过午饭,万方拿出存了半年的钱,跑到汉正街,买了一套在他看来已经是够奢侈了的西服。他迫不及待地将西服穿到身上,然后就到小区里面转悠。万方一直不晓得芦苇是谁的女儿,也不晓得她住在哪个单元哪一层楼。他一遍遍地打量着每一扇窗户,每一处阳台,寻找那熟悉的身影。当他找不见人影时,他开始将搜索的目标放在那些衣裙上。快六点钟时,万方仍一无所获。他怕错过在窗户里望见芦苇的机会,只好匆匆回到小屋。
万方干了三天。还没侦察出结果,何大妈就找他去提起意见来。那些意见是老人们提出来的,每天早上用来锻炼身体的好空气,全被万方破坏了。万方嘴上答应,心里却在想,他一定要干到找到芦苇时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