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微对那银币的光辉不由得心动,道谢收下。她久在宫中,自然想到送礼必有名目,当即笑道:“小姐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素盈正色问:“我时常在壶里发现一些不知名的花叶,要向姐姐请教,那是什么?”
婉微脸色微变,强装糊涂,说:“都是从宫廪司领出来的,小姐别是看错了吧?”
素盈面沉如水,嘴角扯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:“我是奉香,唯一超过常人的就是嗅觉。”
婉微咬着牙默了一会儿,知道不可能稀里糊涂地蒙过去,叹道:“小姐这就要离宫了,何必给自己找不快活?”
素盈含笑反问:“如鲠在喉,尚不能自在。鲠若在心,怎能快活?”
婉微也知道东平郡王家里不缺懂的人,既然她问到自己,索性做个人情,便讪讪地说:“那东西在宫里常见,没什么害处。”她眨眨眼睛,含蓄地笑道,“这里可是丹茜宫。小姐又不是没见过,丹茜宫的人出事,那都是什么样的事!真有人成心害你,怎会用这种伎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