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用这样的眼睛能看见……什么?”她悄声说。
“别的眼睛能看见的所有东西。”他说。
他的声音在她耳中震响,她的意识却捕捉不住其含意。她竭力让意识延伸出去,像跨过整个宇宙。如此漫长的延伸……向外……向外。无数时空纠缠着她。
“你服用了香料,剂量非常大。”他说。
“为什么我不能看见他?”她咕哝着,“告诉我,为什么我不能看见他?”
“你不能看见谁?”
“我不能看见孩子的父亲,塔罗牌的迷雾遮住了我的眼睛。帮帮我。”
他将门泰特的逻辑运算功能发挥到极致,然后说:“贝尼·杰瑟里特想让你和你哥哥进行交配,这样就可以锁住基因……”
她不由得一声哀鸣。一阵寒战袭过全身,接着又是全身滚烫。那个她无法看到、只在她最可怕的梦境中出现的交配对象,那个连预知力量都无法昭示的人!难道真的会发生那种事?
“你是不是冒险服用了大剂量的香料?”他问,同时竭力压制着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极度恐惧:一个厄崔迪女人可能死去,保罗有可能被迫面对这样的事实——一位皇室女人…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