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在夜色中轻轻缭绕,安静燃烧。
车内的人慢条斯理的抽着烟。
对于宋健彰来说,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可怖。
因为,等死比死更可怕。
他受不了了,直接跪在粗粝的地上,抱着手臂磕头求饶:“放过我...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......”
终于,烟只燃到尾部,那只骨节漂亮的手再没有伸出车窗外。
车门像羽翼展翅向上扬起,男人从车内走下来,身材高硕挺拔,五官精致俊逸。
他至高而下睨着他的眼睛锋利冷漠。
宋健彰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,已经说不出话,只剩发抖。
颜望舒往前走,一步一步,都是沙砾挤压的声音。
他淡漠的表情,彰显着他可以无视制度规则的高贵。
突然,他停下脚步。
缓缓侧眼,弯腰,从路边废弃的钢具中抽出一根长约一米的钢管。
他手自然的垂着,钢管在沙砾地上划出一条蜿蜒的痕迹。
宋健彰拼命磕头,撞了一脑门的砂石,语无伦次:“我错了...我错了...饶了我吧...我不值得脏您的手...我不值得...求求你…饶了我吧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