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何念深还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自己说,但她知道,他已经把自己的世界打开了一点,虽然还不让她进去,但是已经允许时好偷窥。
时好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,何念深也已经洗好澡换好了衣服,他坐在床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时好轻轻走过去,戳了戳他的肩膀,他终于不再用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看着时好,而是拉了拉时好的手,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他把头埋在时好的脖颈处,还能依稀闻见洗发露的味道,她用的是他的男士洗发露。
时好能察觉到何念深的面部正贴着自己锁骨处最细腻的那寸肌肤,这样的零距离让时好有一点羞涩,但她一动也不敢动,也不敢说话,她很害怕何念深会再一次把自己推开。
好半晌何念深才缓缓地开口:“真的很难、很累、很害怕……”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时好的皮肤上,听到何念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,她的鼻头又酸了酸。
而下一秒,一滴温热的泪滴到时好的锁骨处,那是何念深的母亲去世后,他第一次哭,之前的多少次他以为他要哭了,但眼睛仍旧是干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