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也忘情享受着郁烈的肉身欢爱。他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,禁不住惊喜地赞叹,异性的身体原来是这么的神奇,生命原来是这么的美好。
大三的一个夏夜,还是那座校园小山,他们躺在草地上温存。袁自辛吻着黎瑷曦,将手又一次伸进她的胸衣里,那处圣地曾带给他多少眩晕般的快乐。他爱极了张爱玲的那个比喻,像是一只小鸟在手心啄食。袁自辛轻轻握着那只小鸟,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似一头桀骜不驯的猛兽,而肉体则是囚禁它的铁笼,这头猛兽在笼内狂躁地吼叫撕咬,爪子和牙齿在笼栏上发出尖厉的割刮声——它想要跳出囚笼,寄居到黎瑷曦的身体里去。袁自辛便不禁想为它寻找一个出口,他在黎瑷曦身边躺下,紧皱眉头:“我突然肚子好痛。”
“怎么啦?”黎瑷曦惊讶地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你帮我揉揉肚子吧。”
“嗯。”黎瑷曦伸手揉着他的小腹,“是这里疼吗?”
“往下一点。”
黎瑷曦的手向下移动了一小段距离:“是这里吗?”
“还要往下一点。”
黎瑷曦没有再往下移动,停顿了两三秒后,她却将手掉头向上,摸索到袁自辛的裤腰,轻轻地朝里面滑进。袁自辛感觉到那只温暖柔软的手就像一只胆怯的小白兔,沿着他的小腹畏缩翼翼地前进,最后终于笨拙而颤抖地握住了自己。两人都听到了彼此促烈的呼吸声。但那时袁自辛也尚不知道如何用手来获得快乐,黎瑷曦就更是一片懵然。她静静地握着他,片刻后抽手回来,羞赧地蒙住眼脸,怯然转过身去,背对着袁自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