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,芷蘅心内已柔软一片,即使幸福只是刹那,即使是这样不可理喻的李昭南,亦令她感到无比温暖。
李昭南伤在心口,无论他是怎样钢铁强健的男子,仍是需要调养,御医为李昭南换药,芷蘅站在一边,惊见李昭南身上无数刀痕伤疤,匆匆那夜,她不曾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累计交织的旧伤,虽只余下浅浅痕迹,可如今看来仍是触目惊心,芷蘅不可想象,李昭南十四岁踏上疆场,浴血十余载,这十几年来,他是怎样一个人熬过了那些岁月?
这一道道伤疤,都昭示着刀枪箭雨里的九死一生,都深刻着沙场冷酷无情的惨烈。
芷蘅柔指不禁轻轻搭在李昭南肩上,只见他心口处的新伤,血色深浓,那是自己一剑所致,想起,又无端心内酸楚。
李昭南微微抬眼,见她神情哀伤,挑唇道:“这会儿到知道心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