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科汉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,刚才那个护卫扑得猛了些,让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紧接着又有几个护卫趴在他身上,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,浑身骨头被铠甲硌得生痛,红缨头盔也不知道滚去了什么地方。
有人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,拔科汉见四周被盾牌围得严严实实,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,怒道:“这是干什么,都散开,本帅还要不要指挥作战?”
“大帅,敌将箭法了得,您不能轻易犯险,还是速下帅台,先避一避。”有人劝道。
虽然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,尉车兵却发现帅台上的旗帜消失了,领军的将领心中发慌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禄竺加立刻发现了尉车军的乱状,立刻下令道:“栾平合,你带二千人往左翼,卻罗多,你带五百轻骑冲击右翼,其他人随老夫直突大营。”
拔科汉听到营外号角呜鸣,心知有变,推开身前遮挡的众人,果见莎宿军队型变化,分成三路向大营压来。“传令,笠科尔驻地严守,不许分兵;淮吾洛带五百飞斧军迎战莎宿轻骑;北赛提防住大营右侧,不许莎宿军突进大营接应轻骑。”
命令清楚明晰,可惜传令的信号兵被挤到了帅台之下,拔科汉的命令一时间传不出去。江安义手中不停,破甲箭继续发威,虽然拔科汉身后用盾牌里三层外三层的拦着,可是破甲箭直透盾牌,每箭必带走一条性命,帅台之上持盾之士接二连三地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