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边轻蔑的一个笑——那个傍身的女子衣着竟是如此地卑俗。或许那才是与之匹配的最佳人选,有时候,放手真的不一定不是一种福份。倘若真的伴随这样的男人度过一生,那真的是最可悲的事情了吧。
快到目的地的时候,她接到一个电话,祁凛冽的声音就这样入耳:雷多,你究竟要坚持到什么时候。
轰隆的狂流就这样击溃雷多所有筑起来的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堡垒,雷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超越凡俗而凌驾于情感之外,仙一样地无忧地生活了。
她握着电话,发现这样多的隐忍,不过源自这样明确的等待,原来,她一直是在等待着祁凛冽的,也许从她第一次泼溅他的洁白开始,而她原来暗自里的恐惧和逃避,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绝堤。
她握着话筒,再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坚强,只消片刻,她融化为一片药,似乎是在为自己治疗那隐藏不见的悲伤,她终于等到了他——她一直是在等待他,她的伤害,她的轻率,原来都变成了对这一刻,这一句话,这一声问候的等待。
她早料到自己是情感丰富的女子,那一切的稍歇不过是下一次真爱来临的不应期,只消这边光芒一闪,她即刻全盘瓦解。她再不想什么纠葛,不想什么伤害,不想什么绝决,不想什么防备——该来的,就这样一切来吧。最差的结局,也不过就是重新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