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白手里端着两个玻璃杯在我身边坐下,我接过杯子的手微微地颤抖着,他笑着问:“季西柠小姐,你这么忐忑干吗?”
我不搭话,仰起头,将杯子里的液体咕嘟咕嘟悉数灌下,喝完之后才发觉:“咦,不是水!”
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这是朋友送的一支白葡萄酒,1918年产,我轻易不拿来招待客人,哪儿有你这样的喝法。”
我原本就红了的脸,因为羞愧而变得更红了。
沈墨白洗完澡出来发现我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。他想了一会儿,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,仰起头看着我,问我:“你还打算在这里坐多久?通宵?”
我难过得都快要哭出来了,他近在咫尺的眼,我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过了很久,他的声音里有了些不耐烦的情绪:“西柠,我不喜欢勉强,我去换衣服,送你走。”
就在他起身的时候,我拉住了他,用从前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出示过的软弱面孔对着他,我说:“我不是不愿意,我是觉得自己不够好。”
我们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僵持了半天,短短几分钟,我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的时候,他再次俯下身体,俯下脸,靠近我,吻了我。